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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壁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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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壁星是邢台临城县黑城乡乔家庄村人。官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,四川巡抚,从二品,被称为“明代天下第一清官”,是家乡临城的骄傲。

乔壁星,字文见,号聚垣,原名北星,后改名壁星(壁,二十八星宿中的北方星宿之一),乔辅世之次子。原籍山西乐平洪山村人,明洪武初年祖上乔士进迁移临城。万历八年殿试三甲,被选任河南开封府中牟县知县,时年31岁。由于他的政绩卓著,万历十四年,提升为山东道监察御史。万历二十四年,再任御史执掌京畿道。万历二十七年,任顺天府丞。次年提调科场,由于编号过严被忌,疏请辞官回家。万历三十二年,恢复原官,并以覃恩授中宪大夫,赐诰命赠封父母及妻。万历三十三年升任大理寺左少卿(正四品),同年十二月,又升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(正三品)。次年任四川巡抚(从二品)。

万历四十一年,乔壁星病逝于临城。墓葬位于黑城乡乔家庄村西,2001年2月,乔氏墓群(仅葬两代——乔辅世、乔壁星)被列为河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

乔壁星在任开封府中牟县知县时,深入民间,明察疾苦。清隐田,开荒地,减公粮。修渠筑堤,大兴教育,加强治安。百姓得以安居乐业。离任时,中牟县人民为他立生祠二十多所,称他为“天下第一清官”。因其政绩卓著,被提拔为山东道监察御史。他牢记职责,廉洁奉公,刚正不阿,不避权贵,弹劾违法官僚。人们称他为“乔板”。在任都察院右都御史后,为许多冤假错案平凡。巡抚四川时,坚决罢免行贿受贿官员。

据记载,其在蜀八年,历年节约公费、捐俸薪银共近四万两,全部用于修河、筑路、济边、施药、煮粥之费。自蜀卸任还乡时,所带物品较去时无增加。乔壁星每次归省,都在大道口把自己的行装打开,翻检示人,行人目睹者啧啧称赞,可谓“一片贞肠全为国,两袖清风万里归”。乔壁星死后,家人无钱埋葬,只好卖掉位于县城内的一处宅院,才办理了丧事。民国初年,乔壁星墓曾被盗挖,出土石碑一块,上面刻有:我是明朝一儒贤,手中无有半文钱。墓中只有枯骨在,手提衣裳掂倒掂。

乔壁星著有《泜水》、《房子城》、《天台山》等诗文。他在《天台山》一诗中写道:

天台人道是丹丘 ,

上有五城十二楼 。

今日登临无觅处 ,

白云苍树对清秋 。

乔壁星曾于万历二十五年与知县程鹏抟共同纂修《临城县志》七卷。不幸的是,崇祯十一年(1638)该书及书版均毁于战火,抄本现存台湾故宫博物院。

乔壁星还曾在临城县的岭西村、孟家庄村留下三处摩崖石刻。岭西摩崖石刻位于赵庄乡岭西村东南约250米处一峭壁上,下为泜河。高约2.4米,宽约1.2米,竖排阴刻,全诗8行75字,每字为8×10厘米,楷书,石刻作于明万历三十一年。此系乔壁星54岁时抱病在故乡所作,从诗文可看出作者之心情。诗文如下:

秋日

同寿官王崇礼西游一律

抱病寻幽万壑哀 ,

登高作赋亦奇哉 。

飘飘落木随风舞 ,

滚滚灵泉涌地来 。

山岳数峰侵碧汉 ,

闲云几片护层台 。

何时跨鹤西归去 ,

王母瑶池醉酒杯 。

孟家庄摩崖石刻共两处,分别是“京兆别业”和“高山流水”。这里不再详细介绍了。

值得说明的是,在相当多的史志资料和网页中,乔壁星的名字有两个版本,分别为“乔壁星”和“乔璧星”。一个是墙壁的“壁”,一个是璧玉的“璧”。比如,“二十四史”之一《明史》中有多达五处写作“乔璧星”,仅一处写作“乔壁星”。在1996年出版的《临城县志》中和好搜百科、互动百科等网页中,都写作“乔璧星”。

那么,“壁”和“璧”,用哪个字才是正确的呢?我认为应该是“壁”,理由有三:

其一,崆山白云洞风景名胜区的碑廊现存六通乔家的敕封碑、诰命碑、墓碑,碑文中均写为“乔壁星”。万历三十二年(1604)乔壁星“以覃恩授中宪大夫,赐诰命赠封父母及妻。”敕封、诰命属于皇帝命令,官方公文,不论是写作者还是石匠都不敢弄错的。此外,乔壁星在本县留下三处石刻,两处位于孟家庄村,一处位于岭西村,均作于万历三十一年即1603年,石刻落款均为“乔壁星”。据查,乔壁星在华山、岷江岸边等地留下的摩崖石刻,落款也是“乔壁星”。这些石刻系乔壁星本人手迹,没有出错的道理。

其二,清康熙三十年,乔壁星的孙子乔已百与知县杨宽合著《临城县志》,书中多处记载乔壁星生平、文章、诗词,均为“壁”字。孙子写爷爷的名字,绝对不会写错吧。

其三,乔壁星,初名北星,后来改为壁星。壁,是古人说的28星宿中北方星宿之一(北方七宿为斗、牛、女、虚、危、室、壁),故在改名时,选用“壁”字代替“北”字,符合逻辑。

综上,不论是官方公文还是日常生活用字,乔壁星名字中,“壁”字毫无疑问。

“壁”和“璧”,不是通假字,也不是古今字。按理,《明史》作为官方正史,记载乔壁星这样一位二品大员,是不该犯初级错误,把名字写错的。那么,《明史》为什么会出错呢?我猜测原因有二:

一是社会上某种约定俗成的疏忽,影响到了正史的作者。《明史》作于清代。当时,人们在某些场合常把“壁”字错写为“璧”字,似乎已约定俗成。比如“奎壁”错写成“奎璧”,清代刻印的《奎壁易经》,就有《奎璧易经》的版本。奎和壁,都是星宿名,主管文运。奎壁,代指文苑。“奎壁生辉”或“奎壁联辉”就是文运昌盛的意思。《明史》中除把乔壁星名字多次写错之外,还把大画家、大书法家文徵明的名字“文壁”,错写成了“文璧”。

二是出于对清官的敬重心理,想当然地推理姓名用字。“璧”字,从玉。古时候指中间有孔的扁圆形玉石,用作礼器或佩器。象征日月,代表人品的高洁。“璧星”,就是日月星辰的意思。而“壁”字,从土。一般人首先想到的是墙壁、蓬壁。乔壁星为官正直高尚,被赞誉为明代天下第一清官,所以人们就自然地认为他的名字应该是用“璧”字了。以至于从没有人去怀疑《明史》中写错了;即使发现了恐怕也不太情愿去纠正。愿望是美好的,却不符合事实。

至于后来史志资料和如今的网页中,错写乔壁星的名字,则是以讹传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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