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雨田,京剧琴师,是著名的皮黄音乐演奏家,胡琴、笛子、鼓等,样样精通。梅兰芳伯父。祖籍江苏泰县,久居北京。早年拜贾祥瑞、李四为师,习胡琴,虚心受业,享名较早,曾长期为谭鑫培伴奏。对谭派艺术起到烘云托月的作用,深得谭氏器重,有胡琴圣手之称。梅雨田与谭鑫培和单皮鼓名手李五(李奎林)合称三绝。
早年拜贾祥瑞、李四为师,习胡琴,虚心受业,享名较早,曾长期为谭鑫培伴奏。对谭派艺术起到烘云托月的作用,深得谭氏器重,有胡琴圣手之称。梅雨田与谭鑫培和单皮鼓名手李五(李奎林)合称三绝。风格平正大方,规矩严谨,格调高而韵味醇,声声与剧情吻合,神趣盎然。后世琴师多承袭梅氏艺术,号称梅派。他曾从钱青望习笛,能吹奏昆曲300余套。亦工唢呐,曾任清朝内廷供奉。
人物生平
梅雨田早年习京剧胡琴,拜前辈名家贾三(祥瑞)、李四为师,虚心受业,享名较早。又博采樊三(景泰)、韩明诸名家之所长,曾长期为谭鑫培操琴。他的胡琴手音绝佳,沉着圆浑,好用长弓,指法、弓法、腕力均矫健灵活,伴奏疏密相间,应用得体。音之紧密处,手指上下,急如飞轮,准确流利。尺寸快慢,轻重疾徐,与“谭腔”配合,丝丝入扣,对谭派艺术起“烘云托月”的作用,被谭鑫培倚为右臂,有“胡琴圣手”之称。他与孙佐臣为胡琴演奏上的两大流派,影响深远。后世胡琴,更多承袭梅雨田派。梅派伴奏风格,平正大方,规矩严谨,格局高而韵味醇,不滥用“花点”以炫耀技巧,贵在处处与剧情吻合,于平淡中将谭腔烘托得入微入妙,神趣盎然。陈彦衡赞为“刚健而未尝失之粗豪,绵密而不流于纤巧”。
梅雨田曾从南昆名笛家钱青望习笛,能吹奏昆曲300余套。亦工唢呐,对各种曲牌,无不娴熟。曾为清内廷供奉。谭鑫培在百代公司录制的《卖马》、《洪羊洞》唱片,均系梅雨田操琴。
梅雨田在京剧场面上,无论武场还是文场各种乐器样样精通,因此年轻时就有“六场通透”之美称。他出生于1865年,三岁时就对乐器发生兴趣。八岁开始学拉胡琴、吹笛子。“四喜班”的琴师贾祥瑞是他启蒙老师。由于他勤奋好学,昆曲戏能吹三百余出,胡琴戏无一出不精,曾长期为“谭派”老生创始人谭鑫培操琴,与单皮鼓手李五(李奎林)合称三绝,并被选入清宫内廷当差。梅雨田不仅为谭鑫培伴奏取得很好效果,就是为他侄子梅兰芳青年时期唱戏时伴奏,也同样取得烘云托月的效果。如梅兰芳在宣统三年(1911年),在北京文明茶园第一次演出《玉堂春》时,就是梅雨田拉的胡琴,使听众沉浸在艺术享受的热烈气氛之中。当时其他胡琴手无不崇拜他的琴艺,京城许多亲贵,包括很有音乐天赋的陈彦衡在内,纷纷向梅雨田请教或拜师学戏、学音乐。他虽性情孤傲,但对上门求教者极有耐心,每每慷慨施教,直至求学者满意而去。
早年长期谭鑫培操琴。他的演奏,音色纯净、节奏鲜明、板眼准确、运弓自如、格局严谨,托腔包调尤佳。熟悉昆曲曲牌,有广博的京剧音乐知识和丰富的舞台经验。陈彦衡评价他:“昆曲熟习不下三百余出,唢呐曲牌无一不精,胡琴的指法章法与曲牌之源流、派别之异同,莫不分门别类,考据精评,非仅以一、二花点博得彩声。”他的一把京胡传用了三代,谭鑫培在世时,为他伴奏了多年。梅兰芳年轻时,梅雨田又用这把京胡为他吊嗓,20世纪60年代初,杨宝忠也用这把京胡为梅葆玖伴奏过,一把京胡伴随梅家三代人的艺术生涯,被人们传为佳话。
梅雨田四十八岁时,因病于民国初年,即1912年,与世长辞。在其传世录音中的一张半唱片,即谭鑫培的《卖马》一张两面和《洪羊洞》一面,皆是梅雨田先生操琴,然而这三张唱片便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张最早的声音记录。从这三面唱片中,我们不难听出梅雨田先生杰出的操琴技艺,在当时给人们留下了“最完美地合作”一说。独领二十世纪初的中国京剧伴奏界的-达三十年无人超越。
茹莱卿是他的京剧胡琴(京胡)学生。
成就
梅雨田,他的名叫大锁,精通胡琴。拉胡琴的是认为手能发音的是最好的,梅雨田身体肥壮,皮肤润滑,所以他的手发音是天下第一流的。他又性情聪慧,听到各种声音,就能摹仿,很能领会到其中的意趣。
胡琴本来没什么奇特的声音,自从梅雨田演奏以来,凡是喉咙能发出的,丝弦也能够发出,轻柔地拨弄丝弦能使声音细小得像苍蝇,放开丝弦能使声音大得像猛虎吼叫,连续拉奏能使声音细密得像下雨,停止拉奏声音就像风一样散去,气势盛大,出神入化,声音清脆而响亮。其他的琴师都是一板一板地数着乐调,取得和谐之音才停止。梅雨田从过门开始就拉出新颖美妙的乐音,到歌唱处,愈加有条不紊、一一合拍。一般,从人的喉咙发出的声音,能细密能持久,丝弦发出的声音就一响就停止了。梅雨田拉胡琴,音与音之间更紧凑,凡是有间隙处,全加上一个辅助的乐音,每一节都加上,不让它有丝毫的空白。梅雨田弹拨的手指忽上忽下,快得像风轮在转动,细密得像蛇足,哪个音应该深深按下、使它紧急,哪个音应当轻轻一抹,使它弥散在空中,虽然烦琐让人记不住,但梅雨田能用耳朵来领会,凭借自己的灵气贯通,没有不达到神妙精微的境界,每首乐曲都穷尽了它的趣味。
六场通透
梅雨田年轻时就有“六场通透”的美称,是公认的戏曲音乐家。他之所以从事戏曲音乐,跟父亲梅巧玲有关。梅巧玲有“义伶”之称,但他的“义”并不总能得到回报,当角儿或场面(即乐队成员)闹脾气而告假罢演时,梅巧玲痛心疾首之余便在妻子面前发牢骚说:“我一定要让咱们的儿子学场面。”
梅雨田从小就喜欢音乐。他出生于1865年,刚满三岁,就坐在一个木桶里,抱着一把破弦子,叮叮咚咚地弹着玩。八岁时父亲问他想学什么,他说:“我爱学场面。”梅巧玲听了别提心里有多欢喜。此后,他便把京城里的吹拉敲弹各路好手都请来教儿子。“四喜班”的琴师贾祥瑞成为梅雨田的开蒙老师,京城其他名手如李春泉、樊景泰、韩明儿、钱春望都教过梅雨田。梅雨田天资聪慧,在音乐方面也有天份,吹拉弹拉样样拿手,无论什么一学就会,终于没有辜负梅巧玲的一片苦心和厚望。
梅雨田性格孤僻高傲,常与和他合作的演员闹不愉快。当时的场面只有六人,分武场、文场。武场有单皮鼓、大锣、小锣;文场有胡琴、月琴、三弦,而胡琴又兼笛子、水镲、唢呐;月琴要兼铙钹、笛子、唢呐;三弦要兼堂鼓、海笛、唢呐。梅雨田因为无论武场还是文场,无论胡琴还是月琴样样精通,因此就有了“六场通透”称号。
最理想的搭档
有几年,梅雨田被召进宫,为著名老生、“谭派老生”的创始人谭鑫培操琴。谭老板的唱腔,梅雨田的胡琴,配上鼓师李五的鼓,可谓珠联璧合。三人被公认为是最理想的搭档,可却因各自孤傲的性格而常闹意见,外界一会儿传他们散伙了,一会儿又说他们和好了,莫衷一是。不过只要一上台,谭老板唱得来劲,梅雨田便弹得畅快,李五的鼓敲得也痛快,唱得拉得打得,三人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。
用技艺维持生计
无奈之下,梅雨田也只有外出谋生了。可一个琴师除了操琴演奏外还能会什么呢?梅雨田万般苦恼之余突然想起他认识的一家修表店的赵师傅。赵师傅虽然从事修表业,但平时爱听戏,尤偏爱胡琴,他和梅雨田是旧好,两人曾经互传技艺,他向梅雨田学拉胡琴而梅雨田则向他学习修表。不久,赵师傅琴艺大长,而梅雨田也学会修表这一技能。平时家里大小钟表都由他来修,甚至邻里亲朋家的钟表坏了也上门请他修,他也乐意帮忙却分文不取。此时,他不得不利用这偶然学成的技艺维持生计了。
逐渐中落
梅巧玲、梅竹芬相继去世后,一家大小的生活重担便压在了梅雨田一个人的身上。梅巧玲死时留下几间房,梅雨田操琴伴奏的戏份早期和一般的场面差不多,后来为谭老板操琴后,戏份才有所提高。按说要维持家庭生活本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,但梅雨田不懂理财。
八国联军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街市一片萧条,多家戏园茶园被烧了,剩下的几家也关门歇业,戏班不得不停演而断了戏份,演员们只得外出自谋出路。名丑萧长华为了生计不得不上街卖烧白薯,名净李寿山上街叫卖萝卜和鸡蛋糕。
梅家虽然不至于此,但梅雨田虽是名琴师,但也是演出一场挣一份钱,没有演出也就没有收入,梅家仅靠梅巧玲留下来的产业维持生计,时间一长,坐吃山空,富足的梅家逐渐中落,直到入不敷出、寅吃卯粮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