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成,汉族,清江南嘉定(今上海嘉定)人。字澄叙,号簪园。生于清康熙五十九年(1720年),卒于清乾隆四十四年(1779年)。清乾隆二十八年(1763年)考中状元。授职翰林院修撰、掌修国史。不久,请长假回乡侍养0。乾隆四十三年(1778年),复任充会试同考官。后再次告假回乡,卒于家中。仕至翰林院修撰。据史书记载,秦大成的品德也为时人称道,在他去世时“仅有薄田三十亩,图书满架”。死前留言:“吾所受之先人者,即此传于子孙而已。”
人物简介
秦大成是清朝乾隆时期人,世居嘉定城里的张马弄。他从小丧父,由母亲抚养成人,因此对母亲十分孝顺。乾隆二十八年,秦大成得中状元,先后担任过翰林院修撰、会试同考官等官职,因为无意仕途,不久就辞官回乡教书育人,侍奉母亲。他为人正直善良,常常救助贫困者。家乡人敬仰其德行,将他入祀乡贤祠。
结婚识人才
秦大成生得其貌不扬,又不善口惠,加上从小孤儿寡母,家中十分清寒,所以一直没有合适的婚配对象。直到他中了秀才后,母亲才为他说上了一门人家。
结婚那天,宾朋满座,大家都为秦大成能讨到媳妇而高兴。洞房花烛之夜,秦大成见新娘子闷坐床边,泪如雨下,不禁大吃一惊。他缓步上前,轻轻说道:“娘子,我的相貌是差一点,但也考上了秀才;家道虽不富裕,却也不愁温饱。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你为什么伤心成这样?”新娘呜咽着说:“奴家原已许过人家,因父母嫌贫爱富,就退了婚约。奴家自叹命苦,所以流泪。”
秦大成问原夫姓名,新娘如实相告,原来那人正是秦大成当年的学友。于是,大成立即走出洞房,派人火速去把那位学友请来,说明原委,并再三承认误娶之错。然而姑娘已经出嫁,按照当时的规矩,是不能退回去的,而且时间已到了半夜。怎么办呢?秦大成将错就错,干脆把自己的洞房让出来,当作学友的洞房,让他们完婚。第二天,又将全部嫁妆及洞房摆设一起交予学友,照样吹吹打打,送他们回家。
状元之路
秦大成此举轰动乡里,传为佳话。大家都说秦大成这样善良,将来必定有好果好报。果然,十几年后,秦大成真的考上了状元,在京城殿试中,以第一甲第一名夺魁,插金花,跨白马,走马御街,万人争睹。
但是,正如古话所说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”。正当秦家上下额手相庆,秦大成自己也如坐春风,觉得从此以后可以壮志凌云,为社稷生民做点好事的时候,一场新的考试却悄悄开始了。
原来,秦大成这一回得中状元,还真的有点蹊跷侥幸。会试时,他已经落选,只是由于在入选的人中有人因故黜落,他才补上了空缺;殿试时,他也只是第十一名,又由于有人造谣说前十名考生均是行贿之人,因此他们的试卷全被撤下,而将秦大成等十人补了上去。这样,秦大成的第十一名,就变成了第一名。乾隆皇帝还发现,这个蹊跷侥幸的状元郎来自“嘉定三屠”的发生地,那里的抗清斗争,当年如火如荼,残酷激烈。他对大清朝是否忠心?是否确有真才实学?乾隆皇帝决定要亲自试一试。
数天后,乾隆皇帝传下御旨,宣新科状元秦大成等进宫赴宴。宫廷的豪华,琼林宴的丰盛,使秦大成这个出身清寒的穷书生大开眼界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之后,乾隆皇帝让小太监拿出两捆东西,对秦大成说:“你世居的嘉定,竹刻、竹器闻名全国。这两样东西,你们嘉定人称作什么?”秦大成定睛一看,一捆是竹子的薄皮,这在嘉定叫作篾青;另一捆是去了竹皮的薄竹片,这在嘉定称为篾黄。于是心想:这些东西,在嘉定,三岁孩童也都识货,怎么考问起我这个状元来了?
但是,他口中轻轻一念,就惊出了一身冷汗:“篾青”不正是与“灭清”同音?“篾黄”不正是与“灭皇”一样吗?一语之失,关系重大!弄不好,真会招来囹圄之灾、杀身之祸! 想到这里,秦大成顿有所悟:皇上是在考验我的忠心。于是,他屏息敛声,轻轻答道:“启奏圣上,这两样东西,在我嘉定均有土名。一为竹皮,一为竹肉。”
乾隆听了,点头微笑,接着又问:“秦大成,你这个‘秦’,与秦桧的‘秦’,是不是同一‘秦’?”
秦大成闻言,又是一阵惊悸。心想:这秦桧,是南宋奸臣,我若回答与秦桧同“秦”,难免自认与奸臣一脉,遭人耻笑;而若回答不是,则显然是谬语欺君。
如何回答才好呢?秦大成定神收心,脑筋飞转,逐渐镇静下来,朗朗回禀道:“圣上,微臣知道,自古以来《百家姓》上只有一个秦字。但是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秦桧那时的南宋皇帝赵构,是一个没落苟安的昏皇。而如今,是大清圣朝,贤君当道。真所谓‘此一时,彼一时’。当今乃河清海晏之世,君已非昔日之君,臣已非昔日之臣。”乾隆皇帝听了,开怀大笑,觉得完全在理,点头认可了这个新科状元。
秦大成虽然巧妙地回答了皇帝的提问,但事后却越思越想越觉后怕:自古道“伴君如伴虎”,今日看来,一点不假;日后为官,难免疏漏,说不定哪天不知不觉就犯下了欺君之罪,被推出午门斩首。
这一夜,秦状元久久不能入睡。思之再三,下决心不要再当什么官了。正因如此,后来吏部的几次任命,都被他托辞推却。不久便告假回乡,侍养0。
评价
秦大成一生清贫,中了状元,也未荣华富贵。所以,嘉定有的人说他是“秦大成中状元----大高而不妙”,而他自己,则始终安之若素。临终时,仅薄田三十亩,却图书满架。他对挚友说:“吾所受之先人者,即此传于子孙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