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象,字子玄,洛阳(今河南洛阳)人。西晋时玄学家,官至黄门侍郎、太傅主簿。好老庄,善清谈。注《庄子》,别成一书,“儒墨之迹见鄙,道家言遂盛焉”。流传至今。
郭象注《庄子》是文学史上的一桩公案。刘义庆在《世说新语》中有详细记载:文学家向秀为“竹林七贤”之一,也是黄门侍郎,少好老庄之学,撰有《庄子隐解》一书,发明庄子奇趣,深得《庄子》神髓,时人以为庄周不死矣!但秀死子幼,无力保护秀注。义遂零落。郭象见秀注不传于世,遂窃以为已注 后来《庄子》郭注风行于世,而向秀的原注却反湮没无闻了。张湛注,曾引用标明向秀《庄子注》。郭此处无一不与向注明同,就是稍稍改几字,便作为己有,只字未提向秀。
郭象反对有生于无的观点,认为天地间一切事物都是独自生成变化的,万物没有一个统一的根据,在名教与自然的关系上,他调和二者,认为名教合于人的本性,人的本性也应符合名教。
郭象虽然被赞为古今第一注庄大家,今本《庄子注》对道家义理的挖掘固然不可磨灭,但可惜,一个儒生在注庄时,始终遵循的孔子的地位。文中很多明显批判儒家的内容被其硬歪。
他以论证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的合理性为目的,所以认为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事,人生来就有各种各样的能力。有哪样能力的人就做哪一种事业,这样的安排既是出乎自然,也合乎人的本性。
在中国封建时代成为《庄子》的标准注解,实际上这不是《庄子》这部书的注解,这是一部原创的哲学著作
晋书记载
郭象,字子玄,少有才理,好《老》《庄》,能清言。太尉王衍每云:“听象语,如悬河泻水,注而不竭。”州郡辟召,不就。常闲居,以文论自娱。后辟司徒掾,稍至黄门侍郎。东海王越引为太傅主簿,甚见亲委,遂任职当权,熏灼内外,由是素论去之。永嘉末病卒,著碑论十二篇。先是,注《庄子》者数十家,莫能究其旨统。向秀于旧注外而为解义,妙演奇致,大畅玄风,惟《秋水》、《至乐》二篇未竟而秀卒。秀子幼,其义零落,然颇有别本迁流。象为人行薄,以秀义不传于世,遂窃以为己注,乃自注《秋水》、《至乐》二篇,又易《马蹄》一篇,其余众篇或点定文句而已。其后秀义别本出,故今有向、郭二《庄》,其义一也。
综合概述
据《晋书·郭象传》记载,他“少有才理,好老庄,能清言”《世说新语·文学篇》说他“才甚丰赡”,曾与善辩名士裴遐辩论。在社会上很有声望,“时人咸以为王弼之亚”。当时一些清谈名士都很推崇他,如太尉王衍常说:“听象语,如悬河泻水,注而不竭。”郭象早年不受州郡召,闲居在家,“以文论自娱”。后应召任司徒椽,迁黄门侍郎。又为东海王司马越所招揽,任命为太傅主簿,深得赏识和重用,“任职当权,熏灼内外”,遭到了一些清谈名士的鄙视和非议。
郭象解《庄》有明确的诠释进路:“庄子推平于天下,故每寄言以出意”(《山木注》)①。这是说,庄子学说的内容本质上是“内圣外王之道”(《庄子注序》)④,而解《庄》的方法则应当是“要其会归而遗其所寄” (《逍遥游注》)③,即超越表达手段(所寄)以把握精神实质(会归)。这可以说是王弼“得意忘言”说的发挥与应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