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巡(1922一1984),大马乡马庄村人。生于贫家。1944年至1945年就读于省立一师。1948年参加工作,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历任县政府会计、县委宣传部干事、文化局副局长、一中副校长、新华社陈留分社记者、尉氏县报社、县文化馆馆长、县志办公室副主任等职。在三十多年的工作中,艰苦朴素、奉公廉洁,埋头工作,无私奉献。
1957年他任一中副校长时,为节省开支,他发动教师自己动手翻修厕所,旧砖头上粘满了屎,有的教师不愿下手,说"埋了算了",他一声不响,自己继续扒着、刮着。无声命令感动了教职员工,大家齐动手厕所很快修好了。1962年,他任文化馆长时,为度灾荒,他带领同志们在文化馆后院开了一片荒地,种上小麦,收后分配时,大家看其孩子多,提出多给他拾斤,他坚决不要,说:"大家一样于,我怎能搞特殊呢!"
马巡的大女儿在尉氏一中念书,一次他见女儿用文化馆的稿纸订了一本练习本,即责问:"你怎么用公家的稿纸呢?"随将稿纸要过,撕去装上的封面,然后掏出一元钱让女儿去买练习本。另一次,一个亲戚在马巡住室拿了一张《文汇报》包鞋,他知道后很生气,说"文化馆是保存资料的地方,怎能随便拿呢!"后来,他一连写两封信追回了那张报纸。
马巡的妻子在通许县娘家居住,组织上考虑他年老多病,决定照顾其家属办理"农转非",可他认为共产党员什么时候都没有任何理由向党伸手,要求人民照顾,更不能做特殊党员,因此,一推再推,始终没写申请。1984年秋,县棉麻公司招季节工,同志们都劝他回去叫孩子来报考,当时他正写《中共尉氏县委大事记》,由于任务紧,他不愿放下工作去办私事。剩下最后一天报名时间了,同志们都为他着急,他还是不回去,大家过意不去,一位老同志连夜到通许帮他把孩子接来。第二天,他却让孩子自己去报名,因报名人很多,没能排上号,正当几位同志为他奔忙的时候,他却又让孩子回通许了。他说:"不要再跑了,靠关系安排了工作,也不光荣。"
马巡在多年工作中养成了艰苦朴素的作风,在靠工分吃饭的年代,他全家6口人,爱人客居他乡,母老子幼,劳力缺乏,全靠他每月的工资接济家庭,年终评福利时,大家视他困难,给他评了福利费,他一再拒绝领,他说:"大家的工资都没我高,比我困难大,还是紧大家吧"。他在县委伙上吃饭,一点咸菜能吃上好几顿。他的鞋袜破了,自己补了又补,总舍不得扔掉。他有一顶草帽,已戴了十多年,颜色都变黑了,还继续戴着,并风趣地对人说:"我这草帽,一遮太阳,二档雨,坐下当垫子,热了当扇子,一物多用,好着呢。"
他对公共财物视为珍宝,从不随便扔掉。办公室门上挂的帘子,也不知用多少年了,只见补了又补,上面结满了串串绳结。他有一个"百宝箱",把平时拣到的碎钉、铁丝头等物放在里边,有的同志还认为他太小气,可需要的时候,又想起老马的"百宝箱"了。文化馆盖房时,他起早贪黑地拾砖头,砸砖渣,在他的带动下,池灰、拉土垫地等许多体力活,都是同志们义务劳动完成的。
马巡几十年如一日,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学习,没有别的嗜好。他积累了丰富的知识,在尉氏享有"活字典"、"活档案"的雅号。他年过花甲,体弱多病,毅然担负着为县志、地名、党史三办撰写资料的任务。为了落实某个问题他走北京、下武汉、赴江西,每次完成任务他都要卧病多日。他眼睛高度近视,字迹看不清,垫上厚厚的书,脸几乎贴到书上,不停地看着、写着,身体实在支持不住了,就吃上几片药,继续工作。他患肺气肿病,在病危的前一天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,挪动一步都感到非常困难。他的住处离县政府不到二百米,用了三歇才走完,整点到岗,准时给县志"收整资料培训班"讲课。
1984年11月16日,他再也支撑不住了,无力地躺在病塌上,但一想起任务还没有完成,就强支身体,在15瓦灯泡下,脸贴在纸上写起《尉氏县党组织沿革》。妻子含泪求道:"老马你就歇几天吧。"他像没听见一样。在弥留之际,他对看望他的领导说:"任务没完……"11月27日马巡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步。县委追认他为优秀共产党员,印发了他的事迹,号召全县共产党员向他学习。